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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初一手拥着她，一手小心地举着手中的牛奶。
他带着人走到床边，把手中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，这才用温热的手指轻柔地托起她的下颌。
见她眼底并没有哭过的痕迹，心下并没有松口气，他只觉得更难过与悲哀。
他不希望她有一天成为他这样，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。
男人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，低哑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，竭力向她证明自己有用，
“婉婉，网上的那些内容，我都可以发的，无论是在网上回复评论，还是报警自证自己的清白，我都没问题。需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，这些也都是我该去做的，而不是让你为我承担起所有的恶意。”
“不用，我还不了解你，别人撞到你，你还得问一句把别人撞疼了没有。你要发的话，发什么，道歉的话？凭什么啊，我们又没有做错事，道歉一点用都没有，他们还会觉得我们心虚，这种事还是得我来。”
她说着兴致勃勃地向他展示自己在网上发的那些言论，
“发完以后，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。你就记着一句话，与其内耗自己，不如发疯外耗别人。我们什么错都没有，要气也得是别人气，别人提心吊胆。”
她拉着人在床沿坐下来，双手捧着他的脸颊，“你不用学，你这种讨好型人格，让你学这些都是在为难你。”
江初还是极为不安，为自己不能做什么而不安。
“你会不会后悔？后悔和我在一起，如果不是因为我，你也就不用经历这些。”这些话脱口而出。
姜婉坐直了身子，不赞同的目光牢牢锁着他的身影，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：“你想听什么？想听我说后悔还是不后悔？”
江初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在自己跟前生气。
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别的事，满脑子都是自己惹她生气了，她会不会不要自己。
无意识间已经有了答案。
他最怕从她口中听到的就是后悔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说错了话。”江初下意识去拉她的手。
他方才还是温热的手掌，此时指尖冰凉，没有温度，手指隐隐发颤。
姜婉反手握住他的手，死死收紧，强迫他看着自己，不容他有任何的退缩。
“知道自己说错话就好，对我道歉，我收下了。你不是问我后不后悔？我可以很坚定地说不后悔，我姜婉做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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